「百年传家不忘初⼼」的哲学专访HORAGE资深表友-⽑森江建筑师

谈到清⽔模，大家第⼀个想到的就是日本建筑师安藤忠雄。但是要说能清楚掌握台湾气候特性、风土美学，进⽽设计出许多清水模代表作的，当推「台湾清水模第⼀人」的毛森江建筑师。

巧合的是，⽑森江先⽣正是出自安藤忠雄门下，年纪轻轻就独自负笈日本取经，从服饰设计跨界到建筑设计，时下很热门的「斜槓」人生，其实⽑先生早在几十年前就开始了。透过服装设计养成的美感眼光，加上安藤忠雄⾨下的扎实训练，⽑森江回到台湾后，每次出手必成佳作。年纪很轻就开始步入表坛的他，对表的鑑赏也很有⼀套。

建筑的哲学：美与永恆

提到对于建筑的初心，毛森江回忆起他喜爱建筑的原点：「好的建筑百年后还在，跟机械表一样，像百达翡丽就主打传家。」事实上，⼀直到现在还不乏百年左右的古董表在市⾯上流传，这些表历经人事递嬗、走过砲火战争，至今依然持续运转，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
同时毛森江也认为，建筑在人的生命中，所佔的面向很大，吃喝拉撒、⽣老病死都在其中，所以要特别注重艺术性、舒适、乐趣与自由，这点也跟手表一样。因此，建筑与手表，最能表达⼀个⼈的喜好和品味。

美与永恆，⾃古以来就是两条难以交集的线。王勃〈滕王阁序〉的「落霞与孤鶩⿑飞，秋水共长天⼀色。」故是千古美句，但落霞再美，也长不过一小时；张爱玲〈红玫瑰与⽩玫瑰〉中：「娶了红玫瑰，久⽽久之，红的变了墙上的⼀抹蚊⼦血，⽩的还是『床前明月光』；娶了白玫瑰，⽩的便是衣服上沾的⼀粒饭黏子。」也残酷地说明了，「审美会疲乏」这件事情。

因此对毛森江⽽言，如何让「美」的感觉能够「永恆」，进而让建筑能有传家的价值，便是他要面对的课题，也是他的专业。同样的，HORAGE成立不过⼗餘年，却已造就了几个长销不衰的经典，例如⼤胆让机芯和日期盘透明的Array系列、强调机能运动与经典绅⼠融合的Autark，以及品牌首款设计、同时也即将推出新款Omnium，都代表了「美」是可以做到永恆的，只要能掌握到「元素」。

回到原点初心，取法自然

如何掌握元素？在线条设计上，⽑森江特别重视三个原型几何：三角形、⽅形、圆形。⽑森江认为，这三个图案是⼤自然最多的三种图案，以这样的概念设计房子，无论房子盖在都市、⼾外，都能与自然取得一种协调。

在建材上，则尽可能保留材料性质的原始样貌，无论是木头、水泥都一样。⽊头是毛森江最爱运用来与清⽔模搭配的元素，温暖的木质调与看似高冷的水泥灰，形成一种绝配，让建筑成为适合⼈住的地⽅。⽑森江主张⽊头不贴⽪、不⽤⽊心板、也不上漆，如此，便能以「原始」做「新」，所谓审美疲乏这件事情就能⼤大减到最低，达到美与永恆并存的可能。

因此，他认为设计不要太杂，因为⼀旦元素杂了，那原本设计的意义在哪裡？如果今天一个东西用十个工具就可以做，那就尽可能把零件控制在十个。这个理念与HORAGE⾃制机芯+模组化的理念不谋⽽合。特别是模组化机芯，在设计时就已经把元素简化，即使之后加入⼤⽇期、动储指针等设计，也能将表的厚度减到最低，这是HORAGE表款最⼤的优势之⼀，其他品牌难以企及，除非新开产线或进⾏⼤量的机芯修改，但相对也让表价变得更加⾼昂。

最爱以简驭繁设计，HORAGE获得⼤师⽬光

⽑森江的空间设计，⾸重三个元素：天、地、壁。即使已经简化成三个，但⽑先生认为这还不够，他最常对年轻设计师说的，就是最后要做到变没有，也就是：空、无。这点其实跟《老子》「圣⼈无为」的概念很像：「无为，而无不为。」

但这样讲对读者来说可能还是很玄，⽑先⽣进⼀步解释，例如手表，看时间是⾸要⽬的，其他多餘的设计反而阻碍读时。⼿表要使⼈舒服，如同建筑，包含表壳的设计和曲线。好比⻄洋画艺术的演进，从早期的拟真画，走到莫内等⼈的印象派。印象派的概念，就是诉求第一眼就能接受到影像的主要讯息。

举例来说，写实派就像是指针、时标全部清清楚楚设计；再来简化成时标只留下3、6、9、12，其他改成点状的设计，这依然能迅速判断时间；到最后只剩下针组判断时间，其他面盘乾净清爽，那就是⽑先生所谓「印象派」的设计美学了。

⽑森江早在HORAGE初次来台展⽰时，就成为顾客，应该是全台湾最早「慧眼识英雄」入手HORAGE的表友之⼀。主要就是看上了品牌的制表理念：设计简单耐看、不盲⽬跟风大表径，⽽且⾃制机芯、零件，这些都跟毛森江本⼈从事的清⽔模建筑设计哲学、经历隐然相似。

⽑先⽣入⼿的表款，是HORAGE第⼀款推出的设计：Ominum。经过精密计算后的切割⾯蓝宝⽯风防，无论是切割角度、反射面积，都恰到好处，美感独特又不影响读时，跟清⽔模建筑讲究水泥配方比例、吸⾳减震技术不谋而合，宛如一门艺术，简单中其实亦能⾒不凡。

表与建筑，最能展现⼈的品味和历史厚度

⽑森江笑着回忆，他24岁退伍后第⼀份⼯作，即向老闆借了1万2千元买劳⼒士。因为他认为，⼿表是能戴着走的事物，一位设计师当然要懂得如何装饰⾃己，如同建筑、喜好、⽂化、服装、包包等，品味视⾏业属性而也会呈现不同面貌。

⾯对客户，搭配服装是生活的⼀种乐趣，因为当业主还不了解你时，也会透过这些形象来打量你，尤其⼤部分业主都是社会上的顶尖⼈士时。从第⼀只表劳力士，到喜爱的传家表百达翡丽，HORAGE也进入⽑森江的表藏当中，⾜⾒无论是平⺠王者的皇冠、或是贵族勋章的⼗字，还是以攀登山峰为品牌意象的HORAGE，有好的设计自然就能让表与建筑⼀样，能够传家，这就是初⼼。

⽑森江认为，⼈之所以有⽂化，是因为能透过建筑来记忆，再经由家族的累代继承，最后就能形成历史。「现在的建筑，有⼀天就是未来的古迹。」⽽手表，除了能展现出⼀个⼈的品味外，也能够过对表款的认识、欣赏甚至收集，进⽽与建筑⼀样，呈现出⼀种历史的厚度。

因此当我们问到，对⽑先⽣⽽言，玩表哲学会不会改变很⼤时，他给出了否定的答案。因为⼀个⼈的习性、品味、素养有其固着性，就像平常穿素⾯的⼈不会没事特别去穿花衬衫。所以品味的养成很重要，端视⼀个⼈从⼩到⼤的成长经历⽽定。所以其实我们也⿎励表友，无论是入⾨者或资深表迷，可以多接触拥有多款经典设计系列的品牌，例如HORAGE、劳⼒士或百达翡丽，透过这些具有设计⼒的品牌去累积⾃己的美感眼光和厚度，就能建立起属于⾃己的绝佳品味。